母校河南农业大学即将迎来120周年华诞,原农经系即如今的best365英国体育在线也将迎来了40年院庆。在这个历史节点上,我们1982级农经专业的三十三位同学则是相识40年了。回忆大学岁月,感慨良多,美好良多,收获良多,启迪良多。有几点感受愿与我敬爱的老师、同学和亲爱的学弟学妹们分享与共勉。
一是发展性。高考制度刚刚恢复的几年,一切都在变化之中。期间正值河南农学院由许昌迁址郑州并更名为河南农业大学,当时黑白照相除了郑州二七塔、紫金山百货大楼等标志性建筑,校门口是当然的首选纪念地;不仅如此,一区两校也呈现这种变化的特点,当时正在搬迁中的河南中医学院尚有部分留守与我们共频;学校的建筑也呈现新旧各异的风格,有古老的苏联建筑,也有较潮的中国风,更有简陋的石棉瓦房,当时有件趣事至今成为笑谈。刘超良和我课间戏耍,由于他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墙洞穿,我整个身子惯性冲出室外,弄得我俩诚恐诚惶,赶紧找来水泥和砖补齐窟窿;当时的农经专业隶属农学系,首届81级和我们82级两届3个班80余人。住宿方面,我们82级搬迁两次,都是由老旧的苏联建筑10号楼1楼搬至中式的11号楼4楼;早期师生共用的食堂由原来的的平房变为三层兼活动娱乐的综合餐厅,上课是游走式的,校园内东奔西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被列入省重点工程的号称当时河南高校最大的农大图书馆楼从入校破土动工到毕业前一年正式启用,庆幸我们赶上了早班车。为工作、为理想、为未来、为生活计,我从这里借阅了不少诸如《钢铁是怎样成的》等励志类书籍,我们班当年考上研究生的李争、陈俊国同学想必没少来泡,他们应该是图书馆开放阅读功能的最大受益者。正是这种点点滴滴的发展成就了今日颇具综合实力和核心竞争力的我们的大学和学院。
二是多元性。我清晰地记得,我们的开学典礼是在正对学校大门的三号楼前举行的。当时主席台上就坐的校领导既有留过苏的老书记宋寅,也有国内本土化培养的著名泡桐专家蒋建平校长,还有德高望重的吴绍?先生和范濂先生,他们分别是留美的国内著名玉米和小麦专家。恰逢党的十二大刚刚召开,蒋建平校长作为十二大代表给我们发表了饱含政治热情的欢迎词;我也清晰地记得,当时的专业介绍是小麦高稳低优协作组中心主任也就是后来的河南省副省长胡廷积老师,每每想起都倍感荣幸。我更清晰地的记得,当时我们的专业课老师既有来自中国人大研究生毕业的谷复钧和肖根黎老师,也有来自中南财大的李正林、?璐娜老师,还有来自山东农大的马恒运和孟昭智老师,来自中国农大的刘保振老师,来自西北农大的戴强老师等等。马老师是我们班主任,是目前河南省为数不多的教育部长江学者,他平时有一些活动都会亲自带领我们带上马扎与我们和蔼可亲的交流。也有留校的张冬平、吴一平、康铁军等老师,也有来自河南财经学院的教财政与金融的张汉儒老师等等,这恰恰呈现出多元性的特点,避免了大学教育中的近亲繁殖。
三是包容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深感当时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包容性极强的时空里、氛围中。同学们地不分东西南北,人不分男女长幼,籍不分城市乡村,和谐相处,美美与共。既同师范院校一样,吃饭月供粮票多,也同师范类院校不一样,没有人要求说普通话。来自豫东、豫西、豫南和豫北农村的同学们用各自的方言与不占主流的天生就说普通话的城市同学们毫无顾忌地尽情交流着,33个同学4年就像一个乐队一样,那么地心领神会、那么地无拘无束、那么地尽情享受。除了上课的主业外各得其所,甚是快活。或打篮球、或踢足球、或长跑或短跑或乒乓、或下象棋、或打扑克牌或节假日以宿舍为单元或以球友三五成群外出吃烩面、喝小酒,周末轮流在本校和当时的郑州工学院看学校露天电影,稍有例外郑州域内的大学老乡或有组织或自组织进行班级外的自由活动。正是这种共享、共商、共建的灵活机制,使得毕业后我们都在各自不同的位置上发挥着农经主力军的作用,其间虽有小小悲伤、淡淡忧愁和轻轻摩擦,但毕业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以至于毕业后的40年间同学们还以大型活动或以10周年为单元的周期性活动回母校相聚,当然期间仍然不乏同学们来来往往、相互走动,因我在洛阳、在高校,多数同学和老师也都来把酒言欢、回味过往趣事。我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既长知识啦,也长身体了,还建立深厚的友谊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得抑郁症,也没有人会过早颓废,前后一对比,我们真是非常幸运的。
四是启发性。首先从课程体系来看,我们当时的农经专业除了学习经济类、管理类和技术经济类课程外,最大的收益是农大当时的一切农林牧渔等技术类课程和农机、园林等工程类课程我们或多或少都有涉及,这些课程多数都完整地、系统地开一学期,至少学习了课程概论,这为我们现在的无论是教学或科研工作以及社会行政工作,尤其是对当今乡村振兴工作的精准把握和理解都起到了关键作用。比如上大学前,一般人们理解农村等于农业,农业等于粮食;大学后大农业的概念一直伴随着我的执教理念。其次老师群体,无论是专业课老师,还是基础课老师,我们都汲取到知识的营养和滋润,至今他们的音容笑貌和个性特点都历历在目。在此我选择其中5位老师表达一下对老师群体的敬意。肖根黎老师教授我们的政治经济学分上下两个学期,120个学时,这在今天不可思议。他除了交给我们在中国人民大学读研期间拥有的学理性知识,每每上课前他总是在黑板上给我们写一首古诗或打油诗。银白色的头发,白白的脸庞,深邃的目光,黑框的眼镜,让我们记忆犹新,也因此枯燥的知识变得格外有趣;张琼老师也就是后来我们的农大校长、省交通厅厅长,是我们的德育课老师,她上课声情并茂、丝丝入扣,其中电子显像管专家蒋筑英40岁英年早逝的故事让我们潸然泪下、心潮澎湃,斗志昂扬。谷复钧老师谆谆教诲我们,理论是灰色的,实践之树常青,课堂上举重若轻、谈笑风声,甚至讲到兴奋点,笑出泪滴代入感极强,让我们听得轻松。李正林老师操着一口同毛主席一样的浓重的湖南口音给我们娓娓道来,极具学理性,让考研的同学大呼过瘾。讲《林学概论》的李惠道老师用的是油印的自编教材,上课从来不看讲稿,但讲得滴水不漏,同讲稿高度契合。除了这些,我们也在校内或校外积极参加各种学术报告会,比如在河南科技馆聆听我国著名农经专家、农业经济学国家规划教材主编、沈阳农业大学副校长赵天福的形势报告,我们还在校三号楼广场聆听了当时农机学院院长张百良教授(后来是学校校长、校党委书记)的美国星球大战战略解读。今天看来,大学4年本科所受的教育是终身受益的教育、是最重要的教育,是最为自豪的教育。
五是传承性。毕业那年,我们班的去向是按计划被分配到省、市、县地方政府、省委党校、河南几所高校(包括留校)和少量的省外国有农场等不同部门的。从主流看,无论身在何处,多数人的工作与农经专业的关联度极高。我便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代表。求学初期,因为父亲弟兄8个,我们家庭是一个90多口人的大家族,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成立了八福公司,下设贸易公司、运输公司和汽修厂,父亲是老大,我是长孙,选报志愿时开家庭会商议并一致决定:既不让我当老师,也不让我做大夫,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农经专业,希望我毕业后回家谋个一官半职,为家里事业发展保驾护航。当时,我被分配到了洛阳农专,一开始极度不适应,总想跳出这个圈子。然而,很快谈恋爱、结婚成家后,竟莫名奇妙地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并铸就了我一生的教育事业,我突然发现自己已渐渐适应并喜欢上了这所学校,无论家庭如何劝说希望我能到政府部门工作都无济于事。有了从教的内生动力,加之农经专业的强大基因,在大学并不聪明的我很快站稳脚跟儿,成为青年教师的佼佼者,继而回母校求学深造、到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攻读经济学博士。几度春秋,几多轮回,通过竞聘成为洛阳农专的首任经贸系主任,三校合并成立河南科技大学后又通过竞聘做了首任及三届的经济学院院长,现为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虽和同学们一样行将退休,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我仍在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继续在“建强副中心,形成增长极,重振新辉煌”的洛阳副中心城市建设中和乡村振兴的过程中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最后,衷心地感谢母校、感谢学院、感谢老师、感谢同学!
愿我们的母校更加辉煌,愿我们的学院充满活力,愿我们的老师身体康健,愿我们的同学家庭幸福!
愿我们的母校更加辉煌,愿我们的学院充满活力,愿我们的老师身体康健,愿我们的同学家庭幸福!
(作者简介:刘溢海,1964年生,河南伊川县人,农业经济1982级校友,现就职于河南科技大学经济学院)